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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走基层:听“战士作家”高玉宝话今昔

发布时间:2019-02-05 22:16:18    作者:李敬伟    来源:中国保险报网

□特约记者 李敬伟 摄影报道

他从一个旧社会的苦孩子成长为一名荣立6次大功的英雄战士,他从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知名的军旅作家,他的作品传播到祖国大江南北,蜚声海内外。他60年如一日坚持写作、作报告,听众数百万人次,他还坚持身先士卒学雷锋,对广大干部群众特别是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人民日报》曾对他的事迹进行报道。他,就是被周恩来总理称为“战士作家”的高玉宝。

2019年2月5日,正月初一,《中国保险报》特约记者与幸福人寿大连分公司总经理赵莉一行驱车赶往大连某干休所高玉宝所在住地,慰问这位充满传奇色彩、已经92岁高龄的军旅作家,零距离聆听他的故事。


赵莉(左一)等跟高玉宝交流中。特约记者 李敬伟/摄

旧社会两次死里逃生 参加解放军屡立战功

高玉宝说他是首次跟保险业的同志促膝交流,他得知记者和赵莉一行保险人十分想了解《高玉宝》书中所写的和没有写的故事,欣然应允。

高玉宝15岁的时候,正值日本铁蹄践踏大连。他在大连瓦房店华桐矿上当劳工,因为吃不饱饭、劳动强度大加上卫生条件恶劣,当矿工不久的高玉宝身染大病,一旦被日本鬼子得知就会遭到活埋。老矿工们把高玉宝藏在杂草丛生的山坳里躲了两个月,他才得以活下来。不久,高玉宝跟随父母及兄弟逃难到日本重兵盘踞的大连市区,靠捡拾废品和贩卖冰棒为生。在日本人生活区,日本人按照垃圾蕴含可利用物质的多寡,划分一、二、三等区域,要求捡拾垃圾的中国人进场分别要缴纳1角、2角和3角钱。有一次,高玉宝拿着1角钱的票据到3角钱的垃圾区域捡拾垃圾,被日本人发现,遭到一顿痛打。

捡拾垃圾难以谋生,高玉宝就和另一个小伙伴流动串街贩卖冰棒。那时的大连,多数街道还是以牲畜运输为主的黄土路,道路崎岖不平,遇到刮风天气便尘土飞扬,能见度不足几米远。有一天,高玉宝跟搭档的小伙伴推车贩卖冰棒,由于尘沙漫天闭日视线不好,不小心撞到日本人设立在路边的检查岗亭,蹿出几个日本人抡起木棒就劈头盖脸打来,高玉宝从头到脚鲜血横流,不省人事。日本人走后,先前跑掉的小伙伴找人把高玉宝送回家里,休息了整整两年,才第二次逃离了死神。

1945年,大连从日本鬼子的铁蹄下解放;1947年,高玉宝光荣地参加了解放军;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解放军队伍里,高玉宝才感受到了“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的温暖。怀着对中国共产党的报恩之情,高玉宝先后在辽沈、平津、衡宝战役中荣立大功6次,成为一个有勇有谋、屡立战功的英雄战士。

克服困难学习写作,终成战士作家

不论在战斗中还是在新中国成立后,高玉宝总是利用战斗间歇和工作闲暇练习写作。他没有上过学,最初只能以各种图形的形式表达语意和情感。部队首长看到高玉宝有着强烈学习意愿,也尽可能给他创造学习条件。在部队首长、战友和军旅作家的帮助下,高玉宝凭借超人的毅力终于完成一部部在军内外和国内外文坛上颇有影响的作品,他先后出版了自传体长篇小说《高玉宝》,长篇小说《我是一个兵》和《高玉宝续集》。其中,《高玉宝》在国内有7种民族文字出版发行,在国外有12个国家和地区用15种文字翻译出版。

高玉宝为此当选共青团第二届中央委员、中德友好协会理事。1962年,高玉宝被保送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习。他随后还参加了第三届世界青年代表大会及第四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并多次参加全国全军英模大会,多次到天安门参加国庆观礼,受到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以及江泽民、胡锦涛等同志接见。

“那时作为团中央委员和军旅作家,经常要参加一些外事活动,周恩来总理宴请金日成将军的时候也要我陪同。那时我不会喝酒,看到服务员递上酒杯,我小声告诉人家我不会喝酒,但服务员贴着我的耳朵‘下令’:‘不喝也得喝!’当时,我就像战士听到首长的命令般,乖乖地喝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原来是服务员单独给我准备的凉水啊!后来知道,这是慈祥而细心的周总理专门嘱咐负责接待单位相关人员的。”高玉宝说到这里,布满皱纹的眼角闪烁着一丝幸福的泪花,记者一行也被深深地打动着。

高玉宝告诉记者,完成中国人民大学学业后,他坚持回到基层部队去深入生活。“一个旧社会挖矿、捡破烂的穷孩子,能够参加解放军,立了功,写了书,能够得到党和人民如此的厚爱,是我此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所以我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今天的高玉宝!”高玉宝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赵莉赶紧轻轻拍打着老人的胸部,试图让老人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赵莉代表保险业给高玉宝赠送寓意生活美好的鲜花。特约记者 李敬伟/摄

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

高玉宝在部队期间尤其是退休以后,坚持把关心下一代、传承党和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当做自己新的工作任务。高玉宝告诉记者一行:“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我们不要小瞧传统教育,让青少年一代牢记帝国主义曾经对中国的侵略和践踏,才能居安思危,确保国家不被颠覆。”

60多年来,高玉宝的足迹走遍大半个中国,高玉宝先后给干部、战士、工人、农民、教师、学生、残疾儿童,甚至是劳教人员、失足青少年等,先后作了5000多场报告,直接听众500多万人次,感染教育了几代人。

高玉宝有一个“百宝箱”,里面装着钳子、锤子、斧头等生活中常用的工具。这个“百宝箱”陪伴着他走进学校,走进基层部队,走进干休所。后来,他又购置了木工、瓦工、电工、水暖工等常用的100多件工具。只要听说干休所里谁家有了需要,他就登门服务。每当节日,他都要为住在干休所里的老首长、老战友们磨好上百把菜刀。

高玉宝的行动温暖了干休所大院,带动了更多的人投入到帮助别人的行动中。

党和人民没有忘记高玉宝,他先后当选全国关心下一代委员会名誉主任、全国劳动模范、全军优秀共产党员和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他居功不自傲,甘做为人民服务不生锈的螺丝钉,他的作品和事迹影响了几代人。

“我愿当保险义务宣传员”

谈到改革开放40年中国取得的辉煌成绩,高玉宝顿时兴奋起来。“你们看,咱大连现在成为了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龙头。我关心国防建设,看到大连造船重工修好了一艘航母,又建造了一艘航母,多么振奋人心啊。”

谈到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集体,高玉宝思路十分清晰,“你们想,咱们国家这么大,人口这么多,问题那么复杂,但在习总书记领导下,中国共产党在任何风浪面前都岿然不动,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开始向强起来奔,我们要衷心维护党中央啊!”

看到高玉宝这样健谈,赵莉赶紧向老人通俗地介绍了保险业的情况,尤其向他通俗地介绍了幸福人寿当前开始试点的“以房养老”。

“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帮助宣传一下啊, 我愿意当你们保险事业的义务宣传员。”高玉宝的诙谐和豪爽引得屋里的人一阵大笑。

“现在人民的生活好了,需求也多了,你们保险公司能提供的服务方式越来越多,这是你们响应国家号召,努力满足老百姓越来越高的需求,这就对了嘛。”

记者拿出2018年11月23日《中国保险报》刊载的文章《从鲍鱼转场 感受时代变迁》,请高玉宝在留白处签字,“这不是咱大连的报道吗?好啊,多研究些问题,多做些探索,多找些发展的路子,咱们大连、咱们国家就会走上更加美好的康庄大道。”


高玉宝应邀在一张《中国保险报》上签字。特约记者 李敬伟/摄

带着满满的收获,带着崇高的敬意,记者一行依依不舍地话别这位曾经被那个时代无数青少年追逐的偶像,现今依然让人崇敬的全国道德模范,从他身上,我们能够获取昂扬向上不停歇的动力。